拓拔烨在更衣的时候看到缩在角落的玲珑,心想定是因为在仁寿宫差点被打死,看到太后才心有余悸。
又想到玲珑在南宫元霜心里的地位,便淡淡说道:“回去吧,你的主子已经到了椒房殿。”
原来,南宫元霜和拓拔烨回到大齐之后,就已经先回了椒房殿了,要不然她带的那些奇怪的东西被太后撞见,免不了又是一件麻烦事。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玲珑正准备迈出养心殿,听到皇上说小姐已经回去了,终于松了口气。
拓跋烨继续说道:“今晚,摆驾椒房殿。”
玲珑听完心里欣喜,退出殿外便一溜烟的跑回椒房殿。
椒房殿。
正在收拾东西的南宫元霜,突然看到气喘吁吁差点摔进殿里的玲珑,不禁嗔骂道:“傻丫头,怎么又冒冒失失的。”
“小姐,小姐,我的好小姐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玲珑抱着南宫元霜,哭的不能自已。“我还以为,还以为……”
“怎么,还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吗?”
说着南宫元霜就拿出一包溜溜梅,塞一个到玲珑的嘴里。
“你在这儿,我当然会回来的。”
“吓死我了,小姐,哎呀,真酸……。”看着玲珑整个脸酸的扭在一起,南宫元霜就觉得好笑。
帝都某处。
“怎么?失手了?”
在昏暗的一家客栈里,在昏暗的一间客房里,来人都是黑纱覆面,唯有一老者,穿着一间青灰色的衣衫,蓄着一撮长长的八字胡,一双灰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,就像风干的茄子一般干瘪,毫无生气,只有那嘴巴不断地开合,证明这是个活人。
“属下办事不力,还请谷主责罚。”
请罪的人长着鹰钩鼻,长下巴,高高瘦瘦的,一身黑色夜行衣,眼神阴鸷,就像捕猎的老鹰严肃而又专注。
不错,这名老者正是屠仙谷的谷主庞涓,自称属下的则是他的得力干将嫪毐,之前拓拔烨中毒一事就是他们策划实施的,而他们又听命于云南穆府,穆府把傀儡蛊交给了屠仙谷。
屠仙谷先将傀儡蛊喂给了皇宫的几名小太监,只要中了这种蛊毒,要么是死,要么是听命于下毒之人。
最后只有两个小太监成功的活了下来并听命于他们,想着在刀上淬上傀儡蛊的毒药,只要拓拔烨中了毒,就算是活着也是一个傀儡。
没想到啊,没想到,竟然有人能解这毒,除了施术者,据传只有尧山的雪狐之血能解这毒,难道他们找到雪狐了?
不可能,庞涓立马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,雪狐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,说不定早就灭绝了,怎么可能会被找到?
思虑一周,依然无法解释拓跋烨的蛊毒是如何解的,算了,还是部署下一次计划,想到此,庞涓对嫪毐说道:“既然这次没有杀了他,那就在他亲巡天下的时候再下手。”
和穆府一样,庞涓恨极了拓拔烨,但和穆府的目的不同,穆府只是想杀了他或者控制他,另立新君,而庞涓对付他纯粹是为了报仇。
想当年拓拔烨的师傅,也就是天蚕山庄的千古大师杀了自己的儿子,千古那老儿没有子嗣,唯有一关门弟子也就是拓拔烨。
自己必要杀了他,让千古也尝尝自己痛失亲人的滋味。
所谓的听命于穆府,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。
嫪毐通过这几日的情报收集,已经了解到一些信息,他给庞涓出了一个主意。
“谷主,听说那皇帝立了南宫无霜为妃,她也是第一个皇妃。还住进了他的生母住过的椒房殿,想必拓拔烨对她很在乎,我们不妨从这儿下手。”
嫪毐一听甚是有理,自古英雄爱美人,那拓跋烨也不例外,,只要抓住一个弱点,聚力击之,必有效果。
庞涓的眼睛露出了精光,对嫪毐说道:“不错,我们细细盘算一番,这次,可不要再失手了。”
“是,谷主。”嫪毐低声回应。
他们的声音渐渐地淹没在黑夜中,唯有那呼呼的风声在宣示着阴谋正在酝酿。
翌日,皇宫。
中午,在京城里,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即将出发,宫墙之外的禁军已准备完毕,但是,宫墙之内,椒房殿外跪着一众宫女太监,他们的主子霜妃娘娘此时正在睡懒觉。
“我的娘娘啊,”就连椒房殿里的桂嬷嬷都难以忍受,直接去扒拉她的被子,“赶紧起来吧,所有人都准备好了,就等娘娘起身了。”
“不行不行,我再睡会。”
古代现代来回穿越,南宫元霜实在是累的不行不行,刚被拉开的被子就被她扯了过来,直接一脚窝在被子里,一脚放在被子外,夹着被子睡觉,这睡姿……
桂嬷嬷暗想这不是我教的,这不是我教的。
天哪,要是皇上此时过来,那自己作为教习嬷嬷,就是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,桂嬷嬷此时已经后悔当初主动请缨来椒房殿了。
原本想着南宫元霜是一个被封为妃还是一品皇妃的娘娘,跟着她必定能够狗仗人势,啊呸,是节节高升,说不定还能获恩出宫养老。
出宫,重获自由,是每一个宫女或太监一生的追求,但是,出宫的名额少之又少,能够真正出宫的又有几人呢?
看到呼呼大睡,不管不顾的南宫元霜,桂嬷嬷叹了口气,心想跟在这个主儿跟前,能保住脑袋就不错了。
桂嬷嬷的思绪正在游离之际,突听外面一阵跪地行礼的声音:“参见皇上。”
接着一抹明黄进入殿内,果然,来催的太监嬷嬷一直都叫不起南宫元霜,拓跋烨决定亲自来接。
他一进来就看到南宫元霜睡得香甜,睡姿不雅,还留着口水,便呵斥道:“这都什么时辰了,想赖到什时候。”
南宫元霜好梦正酣,突然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骂自己,这还得了,立马回嘴:“你管我赖到什么时候呢?”
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南宫元霜更加生气,本姑娘的起床气可不是那么好抚平的,她突然猛地起身,抬脚就想给来人一下子,却不想被来人捉住玉足。
“爱妃这脚肤如凝脂,只是这芊芊玉足就这样放在外面,实在有失体统。”淡淡的龙涎香传来,抬头一看,正是大齐最尊贵的王,南宫元霜立马清醒。
毕竟,在大齐,他才是老大,还是悠着点比较好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南宫元霜揉揉眼睛,虽然身子还是很懒,但也算起床了。
拓跋烨揉了揉南宫元霜的一对玉足,晚上秋寒,怎地如此冰凉,他一个眼神递给严喜,严喜立马明白,命人拿来一个暖水袋放在南宫元霜的脚上。
南宫元霜也不管其他,自顾自的在那儿打着盹儿,拓跋烨拧眉问道:
“还困吗?”
“还行吧。”什么叫还行啊,这南宫元霜还真是不会说话,跪在一边的桂嬷嬷直接翻了个白眼,我家娘娘啊,以后皇上开始广纳嫔妃了,你该怎么争宠啊。
“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吗?”
“没忘。”
“那怎么起的这么迟?”
“太冷了,不想起。”
“你干嘛?”南宫元霜直接惊呼一声,因为拓跋烨直接连被子包着她,将她抱了出来。
“爱妃不是怕冷吗?朕连被子给你一起抱出去,朕的龙撵很大很宽敞,就在上面睡吧。”
就这样南宫元霜直接被拓跋烨抱出了殿外,所有的宫女太监不知是羞还是怕,将头埋的更低。
说完,便大踏步的将南宫元霜抱起,抱出椒房殿。
看着拓跋烨抱着南宫元霜慢慢走到龙撵上的场景,那个跪着的桂嬷嬷又想:就算将来后宫佳丽三千,想必我家娘娘也会有一席之地,说不定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呢。
果然是帅府嫡女啊,桂嬷嬷对南宫元霜的崇拜直接上了三个档位,有这样的主子,那自己出宫养老的目标还是有希望实现的呀。
皇帝的銮驾浩浩荡荡的在帝都的主干道上行进,在帐内,拓跋烨静静的看着奏折,玲珑坐在南宫元霜旁边,想死的心都有了,真想把继续酣睡的南宫元霜给薅起来。
这胆儿也忒肥了,皇上在身边还敢睡觉。
而在龙撵外的楚牧和大藏只觉好笑,这个一品皇妃还真是,额,贪睡呢。
街道两边的百姓看到皇帝的銮驾,纷纷跪地高呼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吵,原本继续贪睡的南宫元霜是再也睡不着了,直接爬了起来,抓了抓凌乱的头发,还大大的打了个哈欠。
“你哪里有半点帅府嫡女的样子。”拓跋烨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的南宫元霜,皱眉问道。
“都怪二夫人他们啊,不好好教我循规蹈矩,每日只知欺负我,我哪儿有时间学习这些礼仪。”
果然,南宫元霜撒起谎来也是不嫌脸红。
“你去给外祖母请安时,难道上官家的人都没有教你淑女典范吗?”拓跋烨再问。
“外祖母对我那么好,才不忍心让我跪着呢。”这理由果然,傻子都能听出来她这是随便瞎说的。
拓跋烨也懒得和她纠缠这个问题,直接翻开奏折批注。
到底,南宫元霜还是没有带南宫元芷去云南,不是她心慈手软,只是南宫浩居然来单独找自己,恳求她放过南宫元芷一马。
南宫浩毕竟是南宫元霜的父亲,虽从未呵护过她,也有养育之情。
也罢,放了南宫元芷,这个古代的父亲的生养之恩,她也替真正的南宫元霜还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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